第 3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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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4 章
趙南山追上去, 然後在下一個拐角處徹底把人跟丟了，他悵然若失的站在原處，一瞬間以為剛剛只是他日思夜想的一場夢。
一時間不知今夕是何夕, 茫然無措的站在原處, 分不出真假。
“小花，小花……”低低的聲音響起, 好像做賊一樣, 還是今日那個小丫鬟。
今日的小花，就像是昨日的她。
她剛來之時, 處處被人欺負, 等她有時間去吃飯, 就只剩泔水桶裏的泔水了, 她一步一步往上爬, 得玉夫人賞識, 被安排在表姑娘身邊侍奉, 原本下定決心要好好照顧表姑娘, 不想公子卻找到了她。
觀棋猶豫了片刻就答應了。
她畢竟是玉家的奴，玉夫人對她有再造之恩, 莫說讓她傳一點無傷大雅的消息, 就算要她的命，她也只會雙手奉上。
她偷偷的拿了一個饅頭, 卻不見本該在這裏幹活的小花。
她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，也不知小花哪裏招惹了表姑娘, 讓她這麽不痛快。
趙南山猝然回神，他眼睛一亮：“什麽小花, 方才離開的人嗎？”
小花……這麽美的名字，才能配上這麽美的她。
趙南山想起和二小姐那麽像的女子, 心中一陣激動，也許是蒼天憐見，不想他孤獨一世，所以才讓二小姐轉世投胎到他身旁。
他以前身份地位，配不上二小姐，但她這輩子只是一個婢女，他不嫌棄她，反而覺得慶幸。
婢女好啊！趙南山心中一陣激動。
觀棋小心的道：“奴婢沒見著，可是她唐突了您？”
趙南山道：“沒有沒有沒有！我去給小姐診脈。”
既然在聽風小築，小花姑娘就跑不了，依著他和慕千凝的關系，要個人還不是手到擒來。
趙南山理所當然的開口了。
“小姐，我見你院裏那個叫小花的姑娘，覺得很投緣，不知可否讓她幫我去收拾幾天藥材？”
慕千凝難以置信的看著：“你說什麽？你想要那丫頭？！”
趙南山低低的“嗯。”了一聲，耳朵都紅了，配上他那張四五十歲的大叔臉，格外辣眼睛。
慕千凝看著他那張老臉做出這樣的表情，心中一陣惡心，突然想起一句詩。
鴛鴦被裏成雙夜，一樹梨花壓海棠。
她眨了眨眼，若是趙南山真的受用了晏寧，她豈不是這輩子都得跟著這個老頭子？趙南山今年四十五了，比晏寧整整大了三十多歲，可以做晏寧的爺爺了！慕千凝只猶豫了一瞬便說服自己，小花和趙南山綁在一起了，就完全跌進了塵埃，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，她忽然覺得心氣通了：“行，你若是喜歡就帶走吧，只有一點，她只是一個玩意兒，你要分得清輕重。”
趙南山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，聽懂了慕千凝的潛臺詞，忙不疊答應：“是，小姐放心，我永遠不會忘記小姐的大恩大德。”
“嗯，不過，小花簽的是活契，能做的哪一步，就看你自己了。”
趙南山沈默了一瞬，有些不高興，但是活契也好，死契也罷，終究人落到了他手上，就沒有離開的道理，他有千萬種方法，把小花帶上床。
晏寧被喊來，她忽視上面灼熱的目光，輕聲喚道：“小姐。”
慕千凝道：“你今日就去趙先生那裏，他需要人翻翻藥材。”
晏寧猶豫了一下，道：“是……”
她有些發顫，下意識的察覺到有一絲不對。不過又說不出那裏不對，一雙眼睛單純的如同一只幼鹿，怯怯的看了一眼趙南山，從未見過任何人心險惡的她，還不知道自己被惦記了。
晏寧下午便跟著趙南山走了。
觀棋沒見人，晚上想著給小花送些飯，找了一圈沒找到人，這才發現她已經不在聽風小築了。
但是，此時已經落了鎖。
兩個時辰前
白芨館
趙南山看著不斷忙活的晏寧，道：“不用那麽著急，慢慢幹，我這裏活兒不多。”
晏寧低低的應了一聲：“奴婢知道了。 ”
趙南山道：“小花，你不用自稱奴婢，我這裏也沒有太多規矩，你把我當成家人就好。我只是一個郎中，算不得什麽主子，你就喊我趙……”哥哥兩個字，趙南山壓了下去，輕輕一笑：“你喊我南山。”
晏寧滿臉驚恐：“那怎麽行——”
她爺爺活著的話，也就跟他差不多大！
趙南山道：“怎麽不行！實不相瞞，我以前也有一個妹子，若她還活著，估計和你差不多，只是就算我醫術再厲害，也沒能救下她。如今，我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了她一般，你不會連這點小小的心願都不願意滿足我吧。”
以前，二小姐會偷偷的喊他“南山哥哥。”每次為她診完脈，她都會在人後喊他“南山哥哥”，遇見他也是問：“南山哥哥去哪裏？”
一句一句南山哥哥，成為他多年來都不曾忘懷的美夢。
趙南山做夢都想再聽一句“南山哥哥”。
但是不急，別把他的心上人嚇跑了，今後有的是機會，以後得了她的人，讓她日日夜夜都喚他南山哥哥。
這麽一想，趙南山覺得自己需要調理身子了，早早開點藥溫養一番，別到洞房花燭夜丟人。
晏寧眼神微微一變，眸中流露出一絲同情，但是看著他比她爹的年紀還大，那聲南山怎麽都叫不出來，只能硬著頭皮道：“好。”
她不傻，相比之下，她算得上聰明的那一掛，主子一直說的郎中，多半就是他。這人做盡了壞事，她看著他直起雞皮疙瘩，不過，他對她好像格外不同……不確定，再看看。
趙南山眼睛一亮：“那叫一聲來聽聽。”
晏寧：“……”
奇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，雖然沒見過壞人，但她有一瞬間覺得趙南山不像個好人！他為何對她一個婢女這麽和顏悅色，應該是哥哥經常說的那一句“黃鼠狼給雞拜年。”
不過，已經到這兒了，還能怎麽辦？
晏寧硬著頭皮喊了一句：“南山。”
“哎！”趙南山搓了搓手，一張老臉笑成了菊花。
已經互稱名字了，距離成就好事不遠了！
趙南山想著，立刻屁顛屁顛的跟在晏寧身後，她做什麽他都在旁邊幫忙。飯菜都準備最好的，拿著銀子賄賂了小廚房，吃的比玉夫人還好。
晏寧受寵若驚：“這……這於禮不合！”
這簡直就是她前半生吃的最好的一頓飯。
“哎，這算什麽！你放心，我攢了幾十年的銀子沒怎麽用，我以後讓你天天吃好吃的。”
晏寧：“……”
確定了，他的確不安好心。
但是，他是主子要查到人。
晏寧有些猶豫，然後想明白了，唇邊勾起一抹淺笑，道：“那就勞煩你了。”
趙南山那受得了這個，心跳都快出來了，他笑道：“不勞煩。快吃，嘗嘗他們的手藝，我記得西街的麻酥鴨也很好吃，我明日去買一只，能把你香迷糊。”
趙南山一直殷勤小意，對於掌中之物，他很有耐心。
翌日中午
“奴婢觀棋，求見公子！”
玉瀾清輕輕擡眸，不動聲色的問：“何事如此驚慌？”
觀棋道：“不知為何，小姐看不慣小花……晏寧姑娘，她一進去就被一通折騰，到了下午，更是直接讓趙郎中把人帶走了！”
楚月棲一震：“什麽？！那老東西怎麽敢動晏寧！她才十四歲啊！我扒了他的皮！”
玉瀾清微微皺眉：“你這是什麽話！怎生如此粗魯！趙郎中雖然人品不好，但不至於對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做什麽。”
楚月棲一拍桌子：“你懂什麽！不行！我得去要人。”
玉瀾清道：“你先不要著急……”
楚月棲快急死了：“有話快說！”
有屁快放！
玉瀾清臉色一僵，感受到她的急迫，但還是不緊不慢道：“咱們不是一直想到趙南山那裏找證據嗎？如近沒人知道晏寧與我們有關，正好讓她去打探消息——”
看楚月棲瞪過來的眼神，立刻道：“你放心，我會想辦法保證晏寧的安全。”
“她還那麽小，她不成……”
玉瀾清卻道：“成與不成，要問她。”
楚月棲點點頭，勉強答應了。
玉瀾清病歪歪的躺在床上：“來人，快去找趙郎中，我身體不適。 ”
下人先一步帶回消息，趙南山獨自一人過來，楚月棲眼睛一亮：“我去抄他老巢！”
玉瀾清無奈的道：“你不要打草驚蛇，先去那裏看看，交代晏寧，讓她在那裏小心謹慎的搜尋信息，她若是不願意，咱們也不強迫，立刻帶她回來。只有一點，千萬別惹出事端，免得一樁小事變成無可挽回的大事。”
“好好好！”楚月棲自然全部答應：“我去看看，你記得幫我拖住他，越長越好。”
白芨館
晏寧正在盡心盡責的翻著草藥，在白芨館比在欺負人的聽風小築不知道好了多少，就是奇奇怪怪的趙南山讓她心慌，總覺得不太像個好人。
楚月棲道：“晏寧，你在這裏怎麽樣！可有危險？”
晏寧見楚月棲這麽關心，連忙道：“奴婢很好，趙郎中很好相處，沒有一點規矩，只是……”
楚月眉頭一跳，連忙問：“只是什麽？”
晏寧道：“只是他給人的感覺很奇怪，主子，他是不是很壞的人？”
楚月棲看著她單純的眼神，頓時覺得玉瀾清的提議不可行：“是的！他是一個壞人。”
“那為何不把他抓起來！”晏寧一頓：“是沒有證據嗎？”
楚月棲輕輕挑眉，沒想到這小姑娘腦子也轉的那麽快，也是，畢竟是晏清的妹妹，怎麽可能是個傻的。
楚月棲認真的看著她道：“是，趙南山是個人面獸心的衣冠禽獸，他在玉家二十年，卻給玉瀾清下了三年毒，一心想置他於死地，所以，跟我走吧……”
“不，主子。”晏寧堅定的看著她。眼神清亮而堅韌，沒有半分退卻，她一字一頓道：“若是如此，我該留下，為主子尋找證據。”
楚月棲一頓，她認真的道：“你可知趙南山把你留下來完全不安好心，他狼子野心，若是真做出什麽事，我該如何和你哥哥交代！”
晏寧道：“可他多留在外面逍遙一日，主子就多擔驚受怕一天，主子，你相信我吧，相信我可以保護好自己，也可以找到趙南山為非作歹的證據。”
楚月棲勸了又勸，最後實在勸不動，眼看著趙南山就快回來了，這才道：“那你要小心，趙南山的幕後，不知有沒有人。”
“奴婢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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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花，小花……”低低的聲音響起, 好像做賊一樣, 還是今日那個小丫鬟。
今日的小花，就像是昨日的她。
她剛來之時, 處處被人欺負, 等她有時間去吃飯, 就只剩泔水桶裏的泔水了, 她一步一步往上爬, 得玉夫人賞識, 被安排在表姑娘身邊侍奉, 原本下定決心要好好照顧表姑娘, 不想公子卻找到了她。
觀棋猶豫了片刻就答應了。
她畢竟是玉家的奴，玉夫人對她有再造之恩, 莫說讓她傳一點無傷大雅的消息, 就算要她的命，她也只會雙手奉上。
她偷偷的拿了一個饅頭, 卻不見本該在這裏幹活的小花。
她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，也不知小花哪裏招惹了表姑娘, 讓她這麽不痛快。
趙南山猝然回神，他眼睛一亮：“什麽小花, 方才離開的人嗎？”
小花……這麽美的名字，才能配上這麽美的她。
趙南山想起和二小姐那麽像的女子, 心中一陣激動，也許是蒼天憐見，不想他孤獨一世，所以才讓二小姐轉世投胎到他身旁。
他以前身份地位，配不上二小姐，但她這輩子只是一個婢女，他不嫌棄她，反而覺得慶幸。
婢女好啊！趙南山心中一陣激動。
觀棋小心的道：“奴婢沒見著，可是她唐突了您？”
趙南山道：“沒有沒有沒有！我去給小姐診脈。”
既然在聽風小築，小花姑娘就跑不了，依著他和慕千凝的關系，要個人還不是手到擒來。
趙南山理所當然的開口了。
“小姐，我見你院裏那個叫小花的姑娘，覺得很投緣，不知可否讓她幫我去收拾幾天藥材？”
慕千凝難以置信的看著：“你說什麽？你想要那丫頭？！”
趙南山低低的“嗯。”了一聲，耳朵都紅了，配上他那張四五十歲的大叔臉，格外辣眼睛。
慕千凝看著他那張老臉做出這樣的表情，心中一陣惡心，突然想起一句詩。
鴛鴦被裏成雙夜，一樹梨花壓海棠。
她眨了眨眼，若是趙南山真的受用了晏寧，她豈不是這輩子都得跟著這個老頭子？趙南山今年四十五了，比晏寧整整大了三十多歲，可以做晏寧的爺爺了！慕千凝只猶豫了一瞬便說服自己，小花和趙南山綁在一起了，就完全跌進了塵埃，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，她忽然覺得心氣通了：“行，你若是喜歡就帶走吧，只有一點，她只是一個玩意兒，你要分得清輕重。”
趙南山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，聽懂了慕千凝的潛臺詞，忙不疊答應：“是，小姐放心，我永遠不會忘記小姐的大恩大德。”
“嗯，不過，小花簽的是活契，能做的哪一步，就看你自己了。”
趙南山沈默了一瞬，有些不高興，但是活契也好，死契也罷，終究人落到了他手上，就沒有離開的道理，他有千萬種方法，把小花帶上床。
晏寧被喊來，她忽視上面灼熱的目光，輕聲喚道：“小姐。”
慕千凝道：“你今日就去趙先生那裏，他需要人翻翻藥材。”
晏寧猶豫了一下，道：“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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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寧下午便跟著趙南山走了。
觀棋沒見人，晚上想著給小花送些飯，找了一圈沒找到人，這才發現她已經不在聽風小築了。
但是，此時已經落了鎖。
兩個時辰前
白芨館
趙南山看著不斷忙活的晏寧，道：“不用那麽著急，慢慢幹，我這裏活兒不多。”
晏寧低低的應了一聲：“奴婢知道了。 ”
趙南山道：“小花，你不用自稱奴婢，我這裏也沒有太多規矩，你把我當成家人就好。我只是一個郎中，算不得什麽主子，你就喊我趙……”哥哥兩個字，趙南山壓了下去，輕輕一笑：“你喊我南山。”
晏寧滿臉驚恐：“那怎麽行——”
她爺爺活著的話，也就跟他差不多大！
趙南山道：“怎麽不行！實不相瞞，我以前也有一個妹子，若她還活著，估計和你差不多，只是就算我醫術再厲害，也沒能救下她。如今，我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了她一般，你不會連這點小小的心願都不願意滿足我吧。”
以前，二小姐會偷偷的喊他“南山哥哥。”每次為她診完脈，她都會在人後喊他“南山哥哥”，遇見他也是問：“南山哥哥去哪裏？”
一句一句南山哥哥，成為他多年來都不曾忘懷的美夢。
趙南山做夢都想再聽一句“南山哥哥”。
但是不急，別把他的心上人嚇跑了，今後有的是機會，以後得了她的人，讓她日日夜夜都喚他南山哥哥。
這麽一想，趙南山覺得自己需要調理身子了，早早開點藥溫養一番，別到洞房花燭夜丟人。
晏寧眼神微微一變，眸中流露出一絲同情，但是看著他比她爹的年紀還大，那聲南山怎麽都叫不出來，只能硬著頭皮道：“好。”
她不傻，相比之下，她算得上聰明的那一掛，主子一直說的郎中，多半就是他。這人做盡了壞事，她看著他直起雞皮疙瘩，不過，他對她好像格外不同……不確定，再看看。
趙南山眼睛一亮：“那叫一聲來聽聽。”
晏寧：“……”
奇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，雖然沒見過壞人，但她有一瞬間覺得趙南山不像個好人！他為何對她一個婢女這麽和顏悅色，應該是哥哥經常說的那一句“黃鼠狼給雞拜年。”
不過，已經到這兒了，還能怎麽辦？
晏寧硬著頭皮喊了一句：“南山。”
“哎！”趙南山搓了搓手，一張老臉笑成了菊花。
已經互稱名字了，距離成就好事不遠了！
趙南山想著，立刻屁顛屁顛的跟在晏寧身後，她做什麽他都在旁邊幫忙。飯菜都準備最好的，拿著銀子賄賂了小廚房，吃的比玉夫人還好。
晏寧受寵若驚：“這……這於禮不合！”
這簡直就是她前半生吃的最好的一頓飯。
“哎，這算什麽！你放心，我攢了幾十年的銀子沒怎麽用，我以後讓你天天吃好吃的。”
晏寧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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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，他是主子要查到人。
晏寧有些猶豫，然後想明白了，唇邊勾起一抹淺笑，道：“那就勞煩你了。”
趙南山那受得了這個，心跳都快出來了，他笑道：“不勞煩。快吃，嘗嘗他們的手藝，我記得西街的麻酥鴨也很好吃，我明日去買一只，能把你香迷糊。”
趙南山一直殷勤小意，對於掌中之物，他很有耐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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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月棲一震：“什麽？！那老東西怎麽敢動晏寧！她才十四歲啊！我扒了他的皮！”
玉瀾清微微皺眉：“你這是什麽話！怎生如此粗魯！趙郎中雖然人品不好，但不至於對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做什麽。”
楚月棲一拍桌子：“你懂什麽！不行！我得去要人。”
玉瀾清道：“你先不要著急……”
楚月棲快急死了：“有話快說！”
有屁快放！
玉瀾清臉色一僵，感受到她的急迫，但還是不緊不慢道：“咱們不是一直想到趙南山那裏找證據嗎？如近沒人知道晏寧與我們有關，正好讓她去打探消息——”
看楚月棲瞪過來的眼神，立刻道：“你放心，我會想辦法保證晏寧的安全。”
“她還那麽小，她不成……”
玉瀾清卻道：“成與不成，要問她。”
楚月棲點點頭，勉強答應了。
玉瀾清病歪歪的躺在床上：“來人，快去找趙郎中，我身體不適。 ”
下人先一步帶回消息，趙南山獨自一人過來，楚月棲眼睛一亮：“我去抄他老巢！”
玉瀾清無奈的道：“你不要打草驚蛇，先去那裏看看，交代晏寧，讓她在那裏小心謹慎的搜尋信息，她若是不願意，咱們也不強迫，立刻帶她回來。只有一點，千萬別惹出事端，免得一樁小事變成無可挽回的大事。”
“好好好！”楚月棲自然全部答應：“我去看看，你記得幫我拖住他，越長越好。”
白芨館
晏寧正在盡心盡責的翻著草藥，在白芨館比在欺負人的聽風小築不知道好了多少，就是奇奇怪怪的趙南山讓她心慌，總覺得不太像個好人。
楚月棲道：“晏寧，你在這裏怎麽樣！可有危險？”
晏寧見楚月棲這麽關心，連忙道：“奴婢很好，趙郎中很好相處，沒有一點規矩，只是……”
楚月眉頭一跳，連忙問：“只是什麽？”
晏寧道：“只是他給人的感覺很奇怪，主子，他是不是很壞的人？”
楚月棲看著她單純的眼神，頓時覺得玉瀾清的提議不可行：“是的！他是一個壞人。”
“那為何不把他抓起來！”晏寧一頓：“是沒有證據嗎？”
楚月棲輕輕挑眉，沒想到這小姑娘腦子也轉的那麽快，也是，畢竟是晏清的妹妹，怎麽可能是個傻的。
楚月棲認真的看著她道：“是，趙南山是個人面獸心的衣冠禽獸，他在玉家二十年，卻給玉瀾清下了三年毒，一心想置他於死地，所以，跟我走吧……”
“不，主子。”晏寧堅定的看著她。眼神清亮而堅韌，沒有半分退卻，她一字一頓道：“若是如此，我該留下，為主子尋找證據。”
楚月棲一頓，她認真的道：“你可知趙南山把你留下來完全不安好心，他狼子野心，若是真做出什麽事，我該如何和你哥哥交代！”
晏寧道：“可他多留在外面逍遙一日，主子就多擔驚受怕一天，主子，你相信我吧，相信我可以保護好自己，也可以找到趙南山為非作歹的證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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